《网络的财富:社会生产如何改变市场和自由》(中文版)(在线阅读) 第四章第三节
Wed Jun 19, 2024 | 8000 Words | 大约需要阅读 16 分钟 | 作者: Yochai Benkler | 译者: 「开源之道」·适兕
交易成本和效用
为了分析本书大部分内容所关注的政治价值观,我们只需承认,在网络信息经济中,特别是同侪生产,以及一般的非市场信息生产和交换是可持续的。本书其余大部分内容试图从自由和正义的各个方面来评估信息生产系统中存在大量非市场、Commons-based 的原因,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是可取的。至于这一小节是否具有福利经济学意义上的 “效率”,这与大多数考虑无关。即使是对务实的政治理论的坚定承诺,即接受物质和经济现实的限制并将其纳入考虑范围,也不必以福利意义上的 “效率 “政策为目标。只要政策本身在经济和社会方面具有可持续性就足够了,换句话说,它不需要以牺牲被排除在分析之外的其他领域为代价来不断获得补贴。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值得花几页纸来解释一下,为什么以及在何种条件下,commons-based 同侪生产,以及更普遍的社会生产,不仅是可持续的,而且实际上是组织信息生产的有效方式。
在社会生产–无论是同行生产还是独立的非市场生产和市场生产–之间的选择,关系到两种稀缺资源和一种公共产品的有效分配。由于这些过程的大部分产出都是非竞争性产品–信息、知识和文化–社会生产系统免费发布这些产品,而不收取使用它们的价格,这意味着,在其他条件相同的情况下,在非专有的社会模式下生产信息比在专有的市场模式下生产信息更有效率。事实上,所有其他条件甚至不需要相同,这一点就能成立。基于 Commons-based 的社会生产过程所产生的、免费提供给任何人随意使用的信息的净价值,不低于通过基于产权制度所产生的信息的总价值,减去知识产权制度的预期结果–高于边际成本的定价做法–所造成的自重损失,这就足够了。两种稀缺资源是:第一,人类的创造力、时间和注意力;第二,用于信息生产和交流的计算和通信资源。 在这两种情况下,在专有战略和非专有战略之间,在基于市场的系统–无论是直接的市场交换还是基于企业的分级生产–和社会系统之间进行选择的主要原因,是每种系统的相对交易成本,以及这些交易成本在多大程度上超过了通过每种系统开展工作的收益,或者导致系统扭曲其产生的信息,从而系统性地错误分配资源。
首先要认识到,市场、企业和社会关系是三个不同的交易框架。想象一下,我坐在一个房间里,打印机需要纸张。我可以:(a) 从商店订购纸张;(b) 给储藏室打电话(如果我所在的公司或组织有储藏室的话),让管理员送来我需要的纸张;或者 © 走到邻居家借一些纸张。选择(a)描述的是市场交易框架。商店知道我马上需要纸,因为我愿意现在就付钱。选择(b)是公司作为交易框架的一个例子。纸张之所以放在储藏室里,是因为组织中的某个人计划今天可能会有人需要纸张,并订购了足够的纸张来满足这一预期需求。储藏室的管理员把纸交给我,因为这是他的工作;同样,这也是某人的职责所在,他计划在别人通过适当的权力渠道说需要纸时,就派人把纸送过去。分别比较和提高(a)和(b)的效率一直是交易成本组织理论的核心项目。例如,我们可以把接听我的电话、核实信用卡信息、派送货卡车为我运送一批纸张的(a)成本,和有人为像我这样偶尔缺纸的一群人的平均需求制定计划,并在储藏室储备足够的纸张和一名管理员以及时满足我们的需求的(b)成本进行比较。然而,请注意©也是一个可供选择的交易框架。我可以不承担通过市场与当地商店进行交易的成本,也不承担建立一家有足够权限来储存和管理储藏室的公司的成本,而是去邻居家借要一些纸。即使在现有的公司内这样做也是有意义的。例如,当我立即需要两三页纸而不想等待储藏室职员巡视时,或者当我在家工作,而创建 “公司”、储备储藏室和支付职员工资的成本对我和我的邻居来说太高时。相反,我们发展了一套邻里社会关系,而不是以公司为基础的组织,以便在确保从市场稳定获得纸张的成本过高的时期–例如傍晚、周末或人口稀少的地区–解决纸张短缺问题。
当然,这并不是要把所有的社会关系和人类礼仪都归结为交易成本理论。人类已经从弯曲的木头上砍下了太多这样的直木板,因此这种做法既无用处,也无启迪意义。问题的关键在于,大多数经济学内部都忽视了社会交易框架,认为它是一种替代方案,其相对效率可以用简单市场的相对成本优势与我们大部分经济活动的典型组织–企业–的等级制度相比较的方式来核算和考虑。
市场交易要想有效,就必须明确界定交易的内容,以便有效定价。然后,必须以同样明确的货币支付这一价格。即使一项交易最初可能被宣布为以 “惯常 “价格出售 “生产所需产出的合理数量”,但在某一时刻,所提供的东西和所欠的东西必须具体化并固定下来,以便进行正式交换。清晰明确是价格体系的功能要求。它源于交换媒介–货币–的精确性和正式性,也源于通过交换媒介的计价方式对边际决策的比较价值进行细化表示的雄心壮志,这种计价方式代表了这些递增的价值差异。同样,管理层次也需要明确规定谁应该做什么、什么时候做、如何做,这样才能使规划和协调过程有效。
而社会交换则不需要同样程度的边缘清晰度。正如莫里斯-戈德利埃在《礼物之谜》中所说,”亲密朋友和亲戚之间礼物的标志……不是没有义务,而是没有’算计’“。”[9]显然,无论是古代社会还是现代社会,都有精心设计的、具有正式仪式感的社会交换体系。有一些共同财产制度可以非常清晰地监控和记录对共有物品的调用。然而,在许多共有产权制度中,我们都能找到对共有资源的使用权进行约束或公平分配的机制,这些机制对权利、行为和后果的界定比专有产权制度所需的更为粗略。在现代市场社会,我们有货币作为精确交换的正式媒介,社会关系也比传统社会更加流动,社会交换当然是作为一种更加模糊的媒介发生的。在许多文化中,慷慨被理解为施加义务债务;但所给予的价值的确切数额、要偿还的债务的确切性质或偿还日期都不一定要具体说明。行动成为善意或成员的一部分时,身处其中的每个人都可以从中了解到自己有权获得某种依赖或利益,以换取持续的合作行为。 这可能是两个人之间的持续关系,也可能是家庭或朋友等小团体之间的关系,甚至可能是陌生人之间的一般慷慨行为,从而构成一个体面的社会。问题的关键在于,社会交换并不需要定义,例如,”我借给你我的车,星期一帮你搬这五个箱子,作为交换,你明年七月帮我喂鱼”,这与下面的定义是一样的: “我周二搬五箱 100 美元,六箱 120 美元”。这并不意味着社会系统不需要成本–远非如此。它们需要巨大的投资、文化适应和维护。这种情况与市场或国家一样。然而,一旦开始运作,社会交换所需要的边缘信息清晰度就会降低。
社会交换系统和市场交换系统都需要大量固定成本–为市场建立法律机构和执法系统,为社会交换建立社会网络、规范和制度。然而,一旦投入了这些初始成本,与社会交换系统相比,市场交易系统地需要更多关于行动、商品和义务内容的精确信息,以及在每笔交易基础上更精确的监督和执行。
市场和等级组织与基于社会关系的同侪生产过程之间的这种差异,在人类创造性劳动的背景下尤为突出,而人类创造性劳动是这些系统在网络信息经济中必须分配的核心稀缺资源之一。考虑到个人努力和能力的各个方面–天赋、动机、工作量和专注度–在个人一整天的时间里都会发生微小的变化,更不用说几个月的时间了,因此定价或管理命令很难明确个人努力的水平和重点。相反,我们看到的是对工作类型的安排–垃圾收集器、法学教授–或多或少都有精细的定价。然而,我们只需看看律师事务所起薪的相对同质性,以及即将毕业的法学专业学生个人能力和动机水平的高度可变性,就会意识到对个人努力的定价可能相当粗略。同样,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属性也很难监测和验证,尽管可能没有事前预测那么困难。因此,定价仍然是关于人与人之间实际差异的相对粗略信息的函数。更重要的是,由于绩效的某些方面难以事先完全确定或监测,如随着时间推移出现的新的创造机会所带来的创造力,或隐含的专门技能–这些方面在个人贡献的价值中变得越来越重要,市场机制要想有效地维持下去,成本就会越来越高,而且,作为一个实际问题,还会失去大量的信息。
人们有着不同的先天能力、个人、社会和教育背景、情感框架和持续的生活经历,这使得他们在不同时期和不同背景下对现有信息和文化输入的联想、个人见解和利用大相径庭。因此,人类的创造力很难在市场清算或分级组织生产所需的合同中标准化和具体化。随着人的智力投入在特定生产流程的总体投入组合中所占比重的增加,一个不要求以合同形式明确规定个人参与集体企业所需的努力,并允许个人自我确定任务的组织模式,在收集和利用关于谁应该做什么的信息方面,将比一个要求明确规定的系统做得更好。一些公司试图利用以市场和社会关系为导向的混合方法来解决这一问题,如奖励性报酬计划和月度员工类型的社会激励框架。这些方法可能会改进只针对公司或市场的方法。不过,目前还不清楚这些方法能在多大程度上克服核心困难:即市场和企业等级制度都需要对组织和定价的对象–这里指的是人的智力投入–做出重大规定。这里的关键在于质量。让更多人参与到 commons-based 生产方式,并不是唯一的,甚至不是主要的。这种广泛分布的信息制作模式可以更好地确定制作项目特定组成部分的最佳人选,同时考虑到在特定时间框架内制作特定模块的所有能力和可用性。如果各种生产活动的价值具有足够的不确定性,而且相对于任何一组生产机会而言,信息投入和人类创造才能的质量都具有足够的可变性,那么,个人的行动自由加上潜在生产者和消费者之间的持续沟通,就能产生关于最有价值的生产活动以及在特定时间从事这些活动的最佳人力投入。市场和企业激励计划的目的正是为了产生这种形式的自我认同。然而,通过这些系统收集和理解个人出价的刚性(即交易成本)限制了自我认同的功效,与之相比,在一个系统中,一旦个人自我认同了某项任务,他或她就可以在没有他人许可、合同或指示的情况下开展这项任务。网络化组织的出现(查尔斯-萨贝尔(Charles Sabel)等人的著作对其进行了描述和分析)表明,企业实际上正在努力克服这些局限性,通过放松管理束缚,将更多解决问题的构想和执行工作置于企业管理核心之外,以及通过社会和金钱动机来实现这些目标,来发展与同侪生产过程独特的学习、创新和对这些创新采取行动的自由相类似的能力。然而,由于需要确保在组织内部获取所创造的价值,这就限制了这些战略在单个企业内部的实施程度,而不是在一个开放的社会生产过程中实施。反过来,在某些部门,通过使用沃尔特-鲍威尔(Walter Powell)等人所说的学习网络,这种影响又会减弱。工程师和科学家经常通过会议或研讨会建立另外的可能性,使他们能够走出其组织隶属关系。通过再现学术交流的社会生产特征,它们克服了企业边界造成的部分信息损失。虽然这些组织战略削弱了问题的严重性,但也突出了问题的普遍性和组织对问题的理解程度。企业组织所选择的解决方案的方向往往是将生产流程的要素从以市场或企业为基础的模式转向以网络为基础的社会生产模式,这一事实很能说明问题。现在,对同侪生产的相对信息效率至关重要的自我识别并不总是完美的。企业和市场用来编纂努力程度和能力的一些机制–如正式证书–是个人在能力方面出现重大错误或误报的经验总结。因此,同侪生产系统要想取得成功,还必须纳入柔性的错误自我评估的机制–就像传统学术研究或维基百科或 Slashdot 等大型网站中的同侪审查那样,或者像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点击工作者的冗余和统计平均那样。个人贡献者对自身能力的普遍误解以及消除这些错误的成本将是与这种组织形式相关的交易成本的一部分。它们与公司和市场面临的质量控制问题类似。
由于缺乏关于谁向谁提供了什么、换取了什么的明确说明,因此也影响到与网络信息经济中第二大类稀缺资源的分配有关的比较交易成本:构成网络信息环境的物理资源——通信、计算和存储容量。但值得注意的是,这些与创造力和信息作为投入非常不同:它们是私人物品,而不是像信息这样的公共物品,它们是具有明确指定容量的标准化物品,而不是像人类创造力在特定时刻和背景下那样具有异质性和高度不确定的属性。它们的产出与信息不同,不是公共物品。因此,它们在网络环境中仍能得到有效共享的原因需要不同的经济学解释。然而,这些物质资源的共享,如同人类的创造力、洞察力和注意力的共享一样,仍然依赖于市场和社会关系的比较交易成本以及人类动机的多样性。
个人电脑、无线收发器和互联网连接都是“可共享商品”。可共享商品概念背后的基本直觉很简单。有些商品是“lumpy”的:在特定的技术状态下,它们只能以某些离散的捆包形式生产,从而提供不连续的功能或容量。举例来说,为了具有运行计算的能力,消费者必须购买计算机处理器。反过来,这些计算机只能以具有特定速度或容量的离散单元形式出现。我们可以很容易地想象这样一个世界:计算机非常庞大,计算机的拥有者在消费者需要运行应用程序时,会“按需”向他们出售计算能力。这基本上就是 20 世纪 60 年代和 70 年代大型机世界的运作方式。然而,过去 30 年来,微芯片制造和网络连接的经济性,以及随后的存储技术,改变了这一现状。对于用户需要的大多数功能而言,性价比更倾向于独立的、通用的个人计算机,这些计算机由个人拥有,能够在本地运行用户想要的大多数应用程序,而不是能够按需销售计算和存储的远程设施。因此,如今的计算和存储都是离散的、块状(lumpy)的单元。你可以决定购买更快或更慢的芯片,或更大或更小的硬盘,但一旦你买了它们,你就可以使用这些机器的容量,无论你是否需要它。
块状(Lumpy)货物又可分为细粒、中粒或大粒。大粒货物价格昂贵,只有通过聚集需求才能使用。蒸汽机之类的工业资本设备属于这种类型。细粒度商品的粒度使得消费者能够根据其需要的容量购买精确所需的商品量。中等粒度的商品足够小,考虑到其价格以及个人为计划使用的功能支付的意愿和能力,个人有理由购买它供自己使用。个人电脑对于发达经济体和贫穷国家的富裕阶层来说是一种中等粒度的块状(lumpy)商品,但对于贫穷国家的大多数人来说,它是一种大粒度的资本商品。如果在给定这种商品的价格和一个社会的财富的情况下,大量个人购买和使用这种中等粒度的块状商品,那么该社会将拥有大量的“外部”过剩产能,掌握在个人手中。由于这些机器是为了满足个人的需求而投入使用的,因此它们的过剩产能可供个人随意使用——供自己使用、出售给他人或与他人分享。这些机器的价格(相对于财富)允许用户纯粹根据个人使用价值来使用它们,而且它们有足够的能力额外促进行动并满足他人的需求,这使得它们具有“可共享性”。如果这些资源过于昂贵,只有汇集多个用户的价值才能购买,那么它们将投入使用,要么使用某种市场机制来聚合这种需求,要么通过所有有需求的人共同拥有的正式安排来投资购买这种资源。如果它们的容量如此细小,以至于没有剩余的资源可以共享,那么共享将更难维持。它们既相对便宜,又拥有过剩的容量,这一事实使它们成为个人拥有资源并与过剩容量进行社会共享的稳定模式的基础。
由于社会共享对每笔交易的交易细节要求不那么精确,因此与市场机制相比,社会共享在重新分配可共享物品的过剩能力方面具有明显优势,特别是当这些物品的过剩能力相对于实现预期结果所需的数量而言较小的时候。例如,假设有一千名计算机用户,每台计算机每秒能进行一百次运算,每名计算机用户每秒需要进行大约八十次运算。换句话说,每个用户每秒钟都有二十次过剩产能操作。现在设想一下,安排出售这 20 项业务的边际交易成本–交换 PayPal(一种广泛使用的低成本互联网支付系统)账户信息、不付款保险、计算机可使用时间的具体声明等–比社会共享过剩产能的边际交易成本多 10 美分。约翰想在一秒钟内渲染一张照片,这需要每秒 200 次运算。罗伯特希望建立蛋白质折叠模型,这需要每秒一万次运算。对于约翰来说,共享系统可以节省五十美分——假设他可以使用自己的计算机完成他所需的两百次操作中的一半。他需要与其他五个用户进行交易,以“租用”他们每个人二十次操作的过剩容量。另一方面,罗伯特需要与五百名个人用户进行交易才能利用他们的过剩产能,对他来说,使用共享系统要便宜五十美元。这个例子的要点很简单,共享作为一种交易框架相对于价格体系的成本优势,随着获取运营所需资源水平所需的交易数量而线性增加。如果一个社会的过剩产能非常广泛地分布在小块区域,并且对于任何特定的过剩产能的使用都需要汇集数千甚至数百万个人用户的过剩产能,那么共享系统的交易成本优势就会变得非常显著。
交易成本效应因动机挤出效应理论而得到强化。当需要将许多分散的过剩产能集中起来时,每个不同的贡献者都无法获得很大的报酬。当需要将许多分散的过剩产能集中起来时,每个不同的贡献者都无法获得很大的报酬。动机挤出理论预测,当一项活动的金钱回报较低时,挤出社会心理动机的负面影响将比承诺以小额报酬转移过剩能力而产生的任何增加的激励更为严重。结果是,当技术状态导致物质资本过剩产能被广泛分布在小块中时,社交共享作为利用过剩产能的机制,可以胜过二级市场。这是因为交易成本和动机。在适当的社会环境下,愿意低价出售过剩产能的所有者比愿意免费赠送的所有者更少,而且出售的交易成本将高于共享的交易成本。
因此,从效率的角度来看,我们有充分的理由认为,社会生产系统(包括信息、知识和文化的同行生产以及物质资源的共享)可以比市场系统更有效地激励和分配人类的创造性努力以及代表网络信息经济的过剩计算、存储和通信能力。这并不意味着我们所有人都会永远脱离以市场为基础的生产关系。它确实意味着,除了以市场为基础的行为之外,我们还产生了大量的人类创造力和机械能力。通过价格体系或企业清算这些资源的交易成本是巨大的,并且对于边际交易而言,其清算规模要比通过社会共享机制作为交易框架进行清算的规模大得多。通过正确的制度框架和同行评审或质量控制机制,以及模块化良好的工作组织,社会共享有可能识别出最适合某项工作的人,并使该人能够使用免费提供的信息输入来从事这项工作。类似地,社会交易框架的成本可能比市场交易低得多,因为它可以汇集大量离散的、小增量的过剩容量,包括个人电脑处理器、硬盘和网络连接,而这些构成了网络信息经济的物理资本基础。在这两种情况下,鉴于从亲历亲为者的角度来看,大部分共享内容都是过剩产能,在他们满足了基于市场的消费需求的某个阈值水平后即可使用,因此社交共享系统可能会利用金钱无法利用的社会心理动机,事实上,在交易框架中,金钱的存在可能会抵消这些动机。由于这些影响,社会共享和协作不仅可以为基于市场和基于公司的信息、知识、文化和通信供应模式提供可持续的替代方案,而且还可以提供更有效地利用网络信息经济的人力和物质资本基础的替代方案。在这些条件下,一个制度生态允许社会生产蓬勃发展的社会,将比一个仅仅为了市场和企业的生产而优化制度环境、忽视其对社会生产的不利影响的社会更有生产力。